她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的黑色长袖,纯棉质的衣物,带着属于陆瓷的味道,很淡,还有清爽的皂角香气。
“你的腿最近还好吗?付沧澜说,如果想要不留后遗症,需要每个月去医院复健一次。”
“不用去,挺好的。”
虽然陆瓷嘴上这么说,但苏桥还是发现在刚才走路的时候,陆瓷的步伐不是很稳,大概率是伤还没好全。
“你的伤是为了救我才造成的,我应该负责。明天我接你去医院复健,明天早上八点。”
红糖生姜还有点烫,苏桥一口气喝完,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这场雨来得及,也去得快。
“衣服我明天还你。”苏桥推开门的时候看了一眼门锁,老旧的门锁,似乎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它就会坏掉。
“我走了。”
苏桥踩着积水的水泥地,从城中村穿梭出来。
雨还是有一点的,很细,很薄,从头顶落下黏在面颊上。
前面有一个撑着伞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苏桥侧身避让,两人擦身而过。
苏桥来到停车场,坐在驾驶位上。
雨势突然又大了起来,苏桥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给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借口。
陆瓷的伤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受的,在他伤好之前,她照顾他,是应该的。
没错,这就是她为什么会焦虑不安的原因。
她只是在良心不安罢了。
-
翌日,苏桥早早起身,她站在衣柜前,盯着自己黑白灰的衣物想了很久,最终拿了一件白色毛衣和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