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谢流庭会任由桑岚身上占满干涸的痕迹,垂眸神色晦暗不明地坐在他身侧定定地看着他许久,像是在观赏什么被做上标记、独属于某个人的稀世珍品。
往往这时,对方衣着华贵严整,俨然翩然端方的君子,而他却是一副破碎凌乱、狼狈恍惚的模样,强烈的反差总让桑岚心底止不住涌起巨大的羞耻感。
偏生如今将本性完全展露在他面前的人亦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每当他心生退却,他足腕上的金链便会落入男人修长的指尖。
——放松后又游刃有余地拉直。
而谢流庭温雅含笑的嗓音便会随之响在他的耳畔——
“皇后分明什么也不怕,那么这又是在躲什么呢?”
他这话像是一条无形的勾链,将桑岚拖拽至云雨当中,直到精疲力竭才能摆脱。
在谢流庭眼中,桑岚被欲色晕染后的姿态美得像一支颓靡而又绚烂的花,外表被欺负得零落可怜,却又能叫人清晰地看出其下坚韧而强劲的内核。
最重要的——那是只被他一人浇灌,又独属于他一人的花。
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持续了近十日,眼见着封后大典在即,一封来自千里之外另一个国度的信件却轻飘飘地将之打破。
“殿下,是王上传来的信。”
趁着只有两人的功夫,灼清将藏于袖中的窄小竹筒暗自交予了桑岚。
彼时只是处在深秋末尾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清晨,桑岚在倚在寒风渐起的窗边,小心地展开了手中的信件。
那信上只有很短的一行字,却叫桑岚的心蓦地动乱起来,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