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是您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谢迎一顿,“素日里您便给予了他最多的奖赏与夸赞,这些便罢了……”
“为何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他的陪衬!陪衬!”谢迎忽然压低了眉,咬牙低吼道:“他若一直是那副不良于行的病鬼样子,我或许还能隐忍下去慢慢图谋,可他偏偏好了!”
“——这叫我如何能忍?”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谢迎缓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状似平静的样子:“父皇,今日这诏书您不签也得——”
“谢迎。”
沉默着的帝王终于开口,然而他这一声像是极耗气力,吐完以后声音又重新低了下去。
“你是不是以为今日这皇位非你莫属?”
“自然。”
谢迎一顿,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怪异,但很快又被他不以为意地抛之脑后。
“如此。”炆帝长长吁了一口气,“把诏书拿来罢。”
见居然如此轻易就得到了应允,谢迎心有疑虑的同时更多的是即将成事的欣喜,他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宫人将诏书呈至炆帝床前。
“殿下!”
彧王府中,灼清一路小跑着奔入院门,她素来沉稳的人,极少有急成这番模样的情况,是以桑岚立时放下了手中的书册站起身来。
“发生了何事?”
灼清站稳后喘了口气,伸手推开灼华递过来的茶盏,急促道:“二皇子谢迎带兵逼宫了,如今他的亲卫正全城掳掠宫中重臣的家眷,似乎是要以他们为质,而其中一队人马已来至王府门前了。”
“二皇子此举这般不仁不义,哪怕日后登位也必定给君臣之间留下嫌隙——他莫不是疯了?”一旁的灼华闻声惊叫起来。
桑岚则是在听说消息之后惊讶一瞬便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他抬手按下灼华示意二人冷静,随即发问:“现下府中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