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沈长星此刻绝对不在这,但裴烬的身形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一僵。
看起来像只被夹住了尾巴的狼。
“裴老板。”桑岚一笑,碧色的瞳孔中波光荡漾,“我与长星仅是朋友,何必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呢?”
他微微偏了偏头,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地,身上带上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如您所说,您也不想讨得沈公子不快,不是么?”
从赌坊出来之后,桑岚便被要表达歉意的沈长星千拉万劝地带去了盛安街上著名的酒楼一同用了午膳,随后才终于被人放走乘上了返回王府的马车。
到达王府时,已至晌午。
桑岚携着璀璨的日光踏入院门时,望见不远处坐在树荫下的石桌边的身影,不觉一愣。
阳光的温度此时有些刺人,他快走了几步来到男人身前,眼见着那人揽着袖行云流水地斟茶,不知怎地竟有些心虚。
“日头正盛,王爷怎的在此饮茶?”他不赞同地压了压眉眼,“仔细中暍了。”
谢流庭闻言,一面抬手示意桑岚落座,一面含笑望着他,温声道:“孤在此,自是为了等王妃。”
桑岚顺着他的意思坐下,对上男人望过来的沉静而包容的目光,顿时有些愧疚,“实在抱歉,今日外出没有注意时辰,下次定会注意。”
“无妨。”谢流庭缓缓摇头,面上仍旧带着温润的笑意:“王妃莫要有负担,且玩到尽兴而返即可。”
“不过,王妃可愿同孤分享今日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