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至少渐渐的,他的小王妃不再会提要给他什么回礼了。
眼见最初那时有些莫名让人心跳的氛围有重返的趋势,桑岚连忙垂下头俯身行了一礼。
“事已道完,若殿下再无他事,那么桑岚告退。”说着便直起身想要离开。
“王妃留步。”
没等他完全起身,谢流庭便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掌,力道很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王妃可否……再陪孤一会儿?”男人垂下眼睫,深邃的眉眼间恍若落雪般染上了一点点清冷的孤寂。
“今日,是孤母妃的忌日,孤……想同王妃多说些话。”
闻言,桑岚一愣,接着缓缓坐了下来,甚至不自觉地靠近了谢流庭一些。
“抱歉,我、我不知道。”
桑岚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下意识地握住了谢流庭的手腕,
他现在,该说什么呢?说节哀?可是嘉贵妃已经去世了太多年。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桑岚在急促地思考时眼睫会不自觉地轻颤,像是一只慌不择路的小鹿。
他的反应很好地取悦了谢流庭,男人被长睫所遮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王妃无须在意。孤只是太多年没想起母妃,想同人聊些与她相关的事。”
“……好。”
灿烂得仿佛要将整片天空所染红的霞光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缓慢地笼罩了大地,娓娓的叙述声在茶香袅袅的室内缓缓升起。
“其实,虽然说要同王妃说些与母妃有关的事,但实际上,时隔太久,孤连她的音容都已经不甚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