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地是西区最里边的一栋,警方已经在外拉了圈警戒线,物证科的同事正忙里忙外地勘察现场。
周见弋和余不凡一前一后跨进警戒线,眼睛往里面一扫,看见了比他们先到一步的江深。
周见弋皱了皱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现场什么情况?”他问。
江深走过来,“死者名叫凌炜,男,32岁,是一名生物科技公司的研发人员。今天上午被同事兼朋友发现在家中割腕,据说是因为两天没有去上班,也没向公司请假,所以就找到家里来。”
周见弋习惯性蹙着眉,“割腕?自杀?”
“真要是自杀这案子就到不了咱们手里了,具体情况,你自己进去看了就知道。”
几人穿过院子,在门口穿上鞋套,正要往里走,江深忽地拉住周见弋的胳膊,欲言又止地说:“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周见弋心头猛地一沉,撇开他的手,跨进屋内。
甫一进门,鼻尖就嗅到了铺天盖地的血腥气,客厅是宽敞整洁,装修是前两年非常流行的冷灰色调,局里的同事正四散在各个角落拍照取证。
周见弋往前走了几步,物证科的老大忽的从旁边叫住他。
“小周。”
他循声望去,最先看见的是物证科长那张永远不苟言笑的大脸盘子,然后,目光聚焦在他身后密密麻麻的白板上久久无法挪开——
白板上贴满了女人的照片,有她在路边等车的,有她商场闲逛的,有她医院排队的等等,每张照片角度刁钻,像素模糊,可以看出是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