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触到皮肤的时候,周见弋往后一缩, 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转而换上嬉皮笑脸表情对温听晨说渴了,让她去开水房帮他倒点水喝。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看了害怕, 找个理由故意把她支开, 但拗不过他,怕自己在这让他更难堪, 只好地狠下心离开。
刚关上换药室的门,里头就传来周见弋压抑的嘶吼, 饶是他再能忍,扎扎实实两针下去也足够他疼得呲牙裂面,冷汗直流。
医生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下午闹着出院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我们一伙医生竟按不住你一个!真有你的。”
“有事?再大的事儿能有命大?”
“得得得,我不说你,接下来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那也不许去。”
这番折腾下来再回到病房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周见弋脱了外套躺在病床,侧着身子挪到最边上,忍着伤口密密麻麻的刺痛,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她上来。
温听晨躺过去,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像两支紧紧依偎的汤勺和他蜷缩在狭窄病床。
“还疼么?”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纱布缠绕的手臂。
“不会。”周见弋摇了摇头,泛着胡茬的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头顶,眼睛心不在焉地望着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