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晨的眼睛迅速蒙上一层雾气,鼻子一酸,小跑着扑进他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周见弋抚摸她的头发,温柔安慰着。
温听晨埋在他胸膛蹭了蹭,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立刻松开,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口。
“你的伤怎么样?”
甫一掀开外套,发现缠绕手腕的纱布有鲜红血液渗出,刚才和同事在审讯室外一番拉扯,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崩开了,被她猝不及防地一碰,周见弋疼得嘶了一声。
“你才死里逃生不知道么?我在这里又不会有事,干嘛不要命地跑过来,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温听晨看得心惊肉跳,声音也染上了哭腔,又再次怕弄疼他不敢轻举妄动,急得眼睛都红了。
周见弋拉上外套,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我没事,再说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怎么能放心。”
他又不是不知道审讯室是什么地方,软硬兼施,斗智斗勇,心理素质再强大的人进去都得脱层皮,何况是她。
他不舍得让她一人面对这些。
温听晨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盈盈打转,好一会儿,她平复了心情,手背擦拭眼角,对他扬起一个飘渺苦涩的笑,“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夜色浓郁,小七让实习生开车送他们回医院。
一行人刚走到楼下大厅,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他们,两人回头,看见江深步履匆忙地从楼梯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