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晨跟随护士去办了住院手续,回到病房后,余不凡和刑侦总队的队长老张正好赶来探望。
周见弋出事之前一直说想带她见见队里同事,却都忙,挤不出时间,没想到真见上面的时候会是这么个情形。
老张问了周见弋的情况,又对温听晨进行一番关心慰问,说有什么他们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他们一定尽力安排。
温听晨摇摇头,说一切都好,让他们先去忙。
老张便也没再多说,最近局里事多,大家都是焦头烂额的,周见弋这个顶梁柱还倒了,手上工作都得重新安排人手,他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带着人走了。
偌大的病房瞬间冷清,耳边只剩下心跳监护仪有规律的滴答声响,病床上的男人安静躺着,呼吸微弱而缓慢,眼眶深陷,本就浅淡的薄唇此刻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袖子微微上滑,露出小臂上的干涸的血迹和玻璃划伤的细碎伤口,温听晨问值班护士要了碘酒和棉签,细心地帮他一点一点地处理。
不知是疼了,还是感觉到她在身边,周见弋搭在床沿的手动了一下,眉头也皱得紧紧的。
温听晨握住他的手,睫毛轻颤,眼泪无声砸在手背。
……
温听晨在病床边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周嘉年带着收拾好的日常用品来换她的班。
见她身上还是昨晚那件单薄外套,叹息着摇了摇头,“你也注意一点身体,别等小弋醒了,你又病倒了。”
“我没事。”温听晨眼睑下有淡淡的乌青,神色也略略透露着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