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新绿戴耳环的手一顿, 苦涩地牵起唇角,“有什么好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我哭哭啼啼还有什么用?崩溃一次就够了, 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她一贯如此,就算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面上也风平浪静, 伤心的时候哭一场,第二天眼泪一抹,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温听晨既佩服又心疼, 叹息一声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孔新绿从她身后绕出去, 拎起包到门边换鞋。
“你要去上班么?”她问。
“是啊,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能就这么丢了, 我已经没爱情了,不能再没饭碗了。”
可不是么,成年人的世界哪有时间悲春伤秋,父亲高昂的住院费,流水一样的生活成本,这些都是必须打起精神的理由。
孔新绿穿戴整齐,问了温听晨回江市的时间,嘱咐她一会儿离开时锁好门。
“听晨。”孔新绿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她,“昨天晚上,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温听晨摇头,朝她温柔一笑,“你也曾经给过我肩膀,不是么?”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道别。
回江市的航班在今天中午,温听晨家里的行李才收了一半,她不敢耽搁太久,匆匆吃了点孔新绿做的早餐就打上车往家里赶。
周见弋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刚刚收拾完行李,正在检查屋内的水电闸是不是全关了。
她让周见弋在楼下等她,自己拖着那只被塞到爆炸的行李箱去搭电梯。
人一出现在单元门口,周见弋就挑唇笑了,开门下车,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