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有一大片红痕,大抵是晒伤了,看着就疼,周见弋想帮她拿冰水敷一敷,又怕把她惊醒。
车里空调打得低,温听晨在睡梦中摸了摸手臂,周见弋见状用外套罩在她身前。
她的身体微微下滑,很自然地在他外套了拱了拱。
省体育场在新开发的城区,到处都在修路,大巴一路颠簸,她的脑袋晃来晃去,好几次都磕在玻璃上,她愣是一次眼睛都没睁,睡得极深。
周见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由被逗笑,见她真的没有转醒的迹象,身体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手臂从她脑后伸过去,挡在窗户和她之间给她当个人肉枕头。
大约是感觉舒服了,温听晨在睡梦中挠挠脸颊,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手上。
周见弋无奈失笑,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可是过了会儿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姿势太亲密了,她枕着他的手臂,肩膀挨着肩膀,鼻尖是她清甜的气息,就好像把她搂在了怀里。
她还穿着演出的服装,方领的造型算不上暴露,但由上而下能看见她胸口被挤压的绵软雪坡。
圆润的弧度,中间一道深深的沟。
梦里的画面毫无征兆地展露在眼前,周见弋呼吸一滞,耳根发烫,急急忙忙撇开眼去。
身体僵硬如铁,头脑发昏,车厢气氛一切如常,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在烈火燎原。
咕噜噜灌了大半瓶冰水,紊乱的呼吸才逐渐找回节奏。
后来的一路上,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任由自己的手被她压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