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弋一直等待在分诊台旁边,见人出来,第一时间迎上去问她怎么样。
温听晨脸色苍白,只是摇头,扶着墙才勉强站立。
看她这副样子,周见弋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没再多问,恰逢等候区空出个座位,赶紧搀扶她过去休息。
温听晨阖眼缓了片刻,因过度紧张而加快的心跳终于恢复正常,双腿还是发软,喉咙也干哑得厉害。
“我想喝点水。”
她挤出几个字,作势起身去买,周见弋立马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座位,“我去,你坐着。”
候诊区是有饮料贩卖机的,他径直走过去,在机子前站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喝冰,环顾四周,又折去了角落的开水房。
医院里人多手杂,担心一次性纸杯不干净,他认真清洗了好几遍,冷热参半,调到合适的水温才罢休。
又怕温听晨会低血糖,特意去分诊台问护士要了一点红糖。
这一切都被坐在温听晨隔壁的阿姨看在眼里,她恨铁不成钢地对自己女儿说:“看看人家老公多靠谱,不像你家的,产检都不肯陪着。我当初不让你嫁给他,你不听,非和我对着干,现在吃的苦都是你应得的。”
被教育的孕妇撇过头抹眼泪,温听晨后知后觉,等想辩解时阿姨已经领着女儿走掉了。
然而,她又能说什么呢?
说她和周见弋不是那种关系?
可若不是,哪个男人会陪着做这么私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