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朝她投来,温听晨不确定他们是否听到了她和郑致恩的对话,但这已不重要,她很快就能从这里解脱了。
同组的赵姐很快过来打探虚实,问她是不是真要走,这个时候辞职是不是傻了,手头的好项目白白送给别人了。
老张还是一如既往没个好脸,说年轻人就是浮躁,稍微吃点苦就闹着要走人,以后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才知道,哪份钱都没有好赚的。
温听晨不想解释,全都一笑而过。
事实证明,郑致恩就是一个伪君子,自从人事正式通过了她的离职申请后,她每天的工作量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
部门内部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找她,平日八竿子打不着的工作也成了她的任务,同一周里她要出差调研、翻译合同、对接法务、帮企划部草拟一份宣传方案,还要对即将接替她岗位的新人进行手把手教学……
工作量多到变态。
蔡经理或许是得到了某人的授意,对她的态度变本加厉,例会上不留情面地批评,私底下也不给好脸。
温听晨有一次实在受不了,直接打电话和她摊牌,说郑致恩现在给她穿小鞋不过是因为她没乖乖答应做他手上的牵线木偶,他在打压她,目的是等她求饶。
而蔡经理不过是他手上的刀,大可不必如此“尽职尽责”,万一她实在没扛住,后悔了,向郑致恩服软,那时候她会换到哪个位置,谁踩到谁的头上就未可知了。
蔡经理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已然猜了个七八分,那天之后对温听晨的态度依旧恶劣,却又没在工作上继续为难她。
一个月的流程走完,温听晨到人事部办理了离职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