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朋友去吃饭了,所以才晚了。”温听晨掐了掐她肉乎乎地小脸蛋,又抬头和继父唐广君打招呼,“叔叔,我回来了。”
唐广君是个商人,早些年靠炒房地产发了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如今年纪大了,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在家摆弄花草,还在后院开辟了一块小菜地。
这些年他对这个温听晨继女不好也不坏,物质上不苛待,情感上却淡漠,除非妻子要求,否则绝不主动关心。
听见温听晨和他说话,唐广君头也没抬一下,语气冷淡:“嗯,进去吧,你妈妈在等你。”
温听晨也早已习惯他的态度,回了个“好”字,换鞋进门。
方老师早已等在客厅,端着保温杯靠在沙发,一副要拿她寻师问罪的样子。
温听晨知道她想说什么,权当没看见,放下背包去厨房找喝的。
方老师这才坐不住,急急跟在她身后,一会儿打听相亲的情况,一会儿质问她拒绝人家的原因,炮语连珠,让人无从答起。
温听晨烟不出火不进,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解了渴才一五一十地叙述了相亲经过,顺便附带上周见弋对他的一番分析。
“总之,我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人,难道您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吗?妈,我拜托你了,别再张罗给我相亲了,我真的不想结婚。”
“那我也为你好,希望你能有个依靠,别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头漂着,只不过这次……没打听清楚罢了。”
方老师懊恼又委屈,之前听同事的描述,以为对方是个靠谱孩子,政府单位工作,家庭背景也好,心一软就答应安排他们见面,哪知道好心办了坏事。
她越琢磨越来气,一拍桌子,决定要打电话找那牵线搭桥的同事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