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生了非常严重的病,以他这种避人和遮住脸的程度,一个可能性浮出水面——
毁容。
许知意脑中瞬间脑补出一长串跌宕起伏的剧情:
房东大人,奥斯卡秦都都,原本长得超级帅,还喜欢户外运动,后来因为某次意外,脸上受了伤。
受伤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完全没法接受——毕竟帅过的人更难接受自己变丑,所以根本不愿意见人,就算出门,也要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巨大的变故也让他的性格更古怪了,找的每一个别扭后面,都隐藏着一颗敏感脆弱而孤独的心。
许知意:诶?
许知意:越想越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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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明大,许知意大一的时候,寒商经常叫人出去玩。
一般都是同乡,热热闹闹一群人。
无论有多少人,向来都是寒商请客,吃和玩的花销他一概全包,一分都不必自己出。
渐渐地,大家都知道他大方,同乡还会再带朋友过来,厚着脸皮蹭吃蹭喝,寒商也全都随他们的意,并不说什么。
寒商刷他爸的卡毫不留情,就像跟他爸有仇。
这种聚会的事,许知意并不常去。
进了大学,她的时间猛然变多了,又没人管着,大半的空闲时间都在画画。
有时候是网上接的单子,有时候却是画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时间充裕,和高中时不一样,什么风格都可以尝试一下,快乐无边。
这天裴长律过来,坚决要拉许知意一起去玩。
“天天闷在寝室里画画,人都画傻了。你看看你自己,头不梳,脸不洗,像不像在电脑椅里坐太长时间,抻不直的小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