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商把刀在手指间转了几下,不紧不慢,一步步朝寒翎走过去。
要是别人这样,说不定只是虚张声势地吓唬人,但是许知意知道,寒商不是。
寒翎明显也知道。
他惊恐地看了看寒商,转身就跑。
“知意!”
忽然有人叫许知意的名字,马路对面,许知意爸爸来了。
自从上次举报过寒翎后,许知意下晚自习一直都和一群顺路的同学一起走,走到小区门口,就有爸爸接。
今天晚了,许知意一出来就给爸爸发了消息,让他往学校的方向迎过来接人。
许知意穿过马路,迎向爸爸。
爸爸接过许知意肩上的书包,“刚才没看见你发的消息,晚过来了一点。”
许知意回头看了看。
寒翎已经没影了,寒商也站住了,刀已经收起来了,手在裤子口袋里,他正遥遥地往这边看。
他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影子连着脚,被路灯的光拉得极长,像个又瘦又高的人,切过夜晚冷清寂寞的街道。
他看了这边片刻,转身走了。
转眼就是许知意的十七岁生日。
这天中午下课,许知意照例拎着家里的钥匙,才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寒商了。
并不是周二,寒商却过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雪白的小纸袋子。
等许知意出来,他抬起一只手,纸袋的黑色提绳吊在食指上,小袋子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