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也在这时蓦地一熄,方才被火舌吞没其中的魔梅,居然完好无损。
“伯父?您真是心狠手辣,居然真的是动手了?”一个陌生的少年音幽幽响起,捎带着毒蛇吐信子一般的甜腻。
姜朗仰头一看,脸色唰地一白,当即被这个杀魔一样的少年吓了一跳。
只见眼前这少年郎,箭袖紧贴着强劲有力的腕骨,而袖口早已被血色浸湿,此时正在往下“嘀嗒”“嘀嗒”地掉落着鲜红的魔血。
不过这血一看就是旁的魔的血。
“阮、阮逢年。”獨也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得身体潜意识地一哆嗦,膝盖骨好像都有些那么不太硬朗了。
他素来只在私底下暗搓搓地做小动作,还真没有怎么直面过阮逢年的威压。这下乍一撕破脸来,他倒是有些招架不住。
“我倒是没想到,獨伯您还有在私自屯重囚魔。”阮逢年这时却骤然一笑,靡丽的眉眼绽放出温软可亲的笑意,显得他愈发割裂可怖。
他那只色泽苍白的手指尖蓦地涌现出无数只扑闪着紫色羽翼的蝴蝶,香甜的毒气这个时候也顺着这些魔气凝成的蝴蝶,朝前面的獨一行人扑去。
“獨,您这样私屯重囚魔兵,按照魔令,当处极刑,秋后问斩。”
阮逢年的声音如同魔音入耳,吓得姜朗连忙趁机一个反手,打落身上的魔兵,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用以逃亡的符箓。
獨也被他这般模样惹得操纵起来了全身的魔气,随时随地准备着打不过且逃不掉的时候,好自爆与这阮逢年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