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是你的前夫吧。”一进到谐趣阁里面,阮逢年便这般说着。
少年清朗的声线颇为悦耳动听,姜白却被这一下惊得一呛,弯着腰咳了起来。
余光中见到那阮逢年已然显出身形,一张唇红齿白的面容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捎带着凉薄而凶恶的笑意。好像只要下一刻,他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会不爽地掐上姜白纤细的脖颈。
像极了慢条斯理的杀人狂魔。
阮逢年哪里会对自己的吓人程度心里有数,见姜白咳嗽得厉害,他那只手反而是体贴地拍了拍姜白的背,试图替她理顺一下胸膛气管里的气来。
而在姜白的感知里,这毒美人那手上的冰凉霎时间顺着背部薄薄的衣料浸透而来,那只手好像是天生剥美人皮的手,生来恐怖得瘆人。
“姐姐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姐姐的前夫接近于你的,至于姐姐的女儿……”阮逢年偏了偏头,漆黑的长发碎发顺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着,“姐姐的女儿还在他的手里吧,我会替姐姐将最爱的女鹅讨要回来的。”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前夫”?什么“女鹅”?
倘若姜白不是对阮逢年的单纯程度有所了解,她恐怕是会真的以为阮逢年在对自己阴阳怪气。
被呛声完了的姜白直起了腰,神情认真的问道:“等等,你和我讲清楚,什么我的女儿我的前夫?”
阮逢年一愣,然后乖巧地打开来了自己的通讯水镜,把水镜递到了姜白跟前,指着那一行“十八岁绝情寡妇”,脸上写满了无辜。
“所以,你以为我是寡妇?”姜白的心情怪微妙的,她叹了口气道,“水镜上的东西是可以瞎编乱造的,很多人都不会在通讯水镜上面说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