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朗像小时候一样,照例走到姜府左侧侧门处,找到他常见的那个传话的侍童。
“我是姜朗,我要见姜夫人。”姜朗的声音微微沙哑。
这段千夫所指的日子他已经是过够了。他太疲惫了,也太需要找个地方去休息了。
殊不知在一墙之隔的姜府府邸内,族长夫人白淑茗听了底下人的传话,只是拨弄着佛珠嗤笑了一声。
“姜白养的那崽子来了?”白淑茗不太高兴地蹙了蹙眉,“早听闻姜白把那崽子丢了,她也真是狠的下心。”
“夫人您要去见他吗?”侍奉左右的丫鬟将手里的白玉盘微微抬高了些。
“见什么见。她姜白丢掉的东西,我凭什么捡回来?”白淑茗纤细的手指推开了白玉盘,“再说了,这小子脑子也是个拎不清的,姜白养了他那么久,我不过是费点手段,施舍些小恩小惠,他便巴巴跟上来了。要不是见他是姜白一手养了这么久的,我都懒得理他。”
“也是。还是夫人好手段,哄得这小崽子团团转。夫人您当年不过是在他眼前做了一场戏,他便真把您当知心人了。”丫鬟接话捧哏道。
“罢了罢了,差个丫头去问问他,问他这次来我陇郡姜家有什么事情。”白淑茗不耐地挥了挥手,“保不齐那姜白并没有真正地放下姜朗,只是借此来给他一个教训。”
在差人去打听的途中,白淑茗倒是有闲心说起来了往事。
“姜白此人赚钱是一把好手,性格却是锱铢必较。当初把她和那崽子扫地出门后,本以为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却被这姜白狠狠撕咬下来了一口。”一想到当年陇郡姜家损失的矿脉,白淑茗就心痛不已,“终日玩鹰,到底是被鹰啄伤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