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忙着去执法堂,留下的纸条字迹也是略显潦草。因为怕惊扰到小姑娘,也担心被小姑娘当成变态, 姜白留下的话可以说得上是委婉到不能再委婉。
毕竟阮阮女鹅可能还没到要来月事的时候,她姜白和小姑娘也到底是隔了一道水镜,不好将所有话讲得那么热情直白。所以姜白想着,等哪天阮阮实在需要她帮忙时, 她再去教她也不迟。
姜白送这个月事带, 也只是想让阮阮女鹅对初来葵水这种事有所准备而已。
可是阮逢年并不知道姜白的心思。看了这张纸条, 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猛然将纸条捻在掌心里, 耳朵红了半边。
他终于知道姐姐送的是什么东西了!
他终于知道姐姐送给他的这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这个东西不就是姐姐替他准备好的, 专门用来给他包扎伤口的布料嘛!
想到这里,阮逢年的视线又转而落在了自己的左胳膊上。他刚刚被那群青云宗的修士发觉并围攻了,左胳膊上也因此挂了彩,现在还在往下“嘀嗒嘀嗒”地滴血。
阮逢年是一个出生于一个好战魔族的魔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的厮杀,也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的受伤流血。他早已经习惯了。
可是这是头一回!头一回有人这样关心他,甚至于有在提前关心他究竟有没有受伤流血。
本来的阮逢年看着汩汩流血的伤口:流呗,关系又不大,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现在的阮逢年看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呜呜呜好疼,好像需要姐姐的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姐姐。”这个年轻的魔尊不自主地喃喃着。
他真的好幸福、好幸运!居然能够有这样一个关心他至此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