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姜朗拿不出什么合理的说法,他就会被永远地钉在舞弊的耻辱柱上。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姜白会当众揭穿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姜白非要如此,她明明都已经当了一段时间他的夫子,在名头上占尽了便宜,为何还要这般得寸进尺?
欺辱他一次难道不够吗?
“料你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姜白这个时候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搭在了自己那张狐狸面具上,“那我现在来问你第二个问题:这位姜朗道友,您觉得,顶替了他人的青云宗名额入宗,成为新一届弟子的头名,这种顺风顺水的滋味,感觉如何?”
姜朗刚刚想出来的托辞和借口又被堵在了喉咙间,像是梗在里面的一个骨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噎得难受至极。
四周试图吃瓜的弟子们眼眸更亮堂了,他们的目光灼灼。
没想到啊,青云宗新入门弟子里面的事情居然这么热闹,竟然有人能够胆大包天地干出冒名顶替这事。
“我扑准那个旗子只是我破釜沉舟的巧合,我自己也很惊讶,怎么能够扑准它。”姜朗抿了抿唇,继续道,“至于什么冒名顶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这样慷慨激昂,莫不是觉得我顶替了你的名额?”
姜朗盯着姜白,看着姜白已经抚摸在自己脸上那狐狸面具的纤指。
他知道,这是她在犹豫的动作。
姜白她还有机会收手。他姜朗可以输掉这场比试,但决不能染上这些顶替舞弊的污名。明明现在,他和姜白两个都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了东西。
姜白为何要这般残忍地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