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换作以前,阮逢年定然是打不出这几个字撒娇意味十足的字,也不会一点儿小事都来找姐姐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像知道自己有人疼爱的小孩子会去毫无顾忌地撒娇,知道自己有人体贴关心的阮逢年也会毫无顾忌地去找他最爱的姐姐姜白。
俗称,“恃宠而骄”。
「怎么啦阮阮?我的乖乖,可是又有人来说你坏话了?」姜白内里本就是个普渡众生的性子,对着自己认定的女鹅,自然是怀着满腔的慈母心。
「嗯。」阮阮委屈地应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
「阮阮,记得我让你自己决定,要做成什么样子的美甲了吗?」姜白一边看着地图找旗,一边对阮阮说道。
「记得的,我已经做好了!」
阮逢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指尖,抚摸着自己手上那渐变粉的美甲。
姜白在寄送美甲的时候,就将底色考虑得相当周到,她特意挑选了饱和度不是特别夸张的粉色,就是想让这套送给女鹅的美甲更加百搭。
「倘若别人说,你就该适合泥泞里的脏颜色,你会把按照他的话,更改戴在自己指尖的颜色吗?」姜白问道。
「不会。」阮逢年迅速回复着姜白,生怕这个姐姐以为他是厌恶她送的美甲。
「阮阮,别人口中的话可不能随意决定你,哪怕是我也不能。虽然我给阮阮送的是粉色的美甲,但我也不能强迫阮阮去喜欢、去接受这个颜色。」姜白叹了口气,「我家小可爱首先最该考虑到的是自己。」
「讨厌你的人,不会因为你按照他口中的话来,就不去讨厌你;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因为你不按照她口中的话来,就不去喜欢你。我家阮阮小猊糖怎么样我都喜欢。当然,我更喜欢我家乖乖能够有属于自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