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被子搁在茶几上,问她:“今天怎么回事?”
喝了水,她好像又有点力气了,于是一路从发现冉嘉不对劲开始说起。
说她一开始也没有发现冉嘉有问题,直到过了十二点,冉嘉的室友在群里艾特阿姨,说冉嘉到这个点还没回来。
学生逃寝其实是常有的事,被抓到了也不过是上报给辅导员,吃一个口头警告。
但她的室友说,冉嘉这几天情绪波动很大,今晚出去也没跟她,她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
这话一出,阿姨立马就睡不着了。
学生在其他地方出事,学校兴许还能撇去几分责任,要是在校内出事,那就是一桩棘手麻烦的事情。
寝室阿姨跟校区保安说了这个情况,保安根据她室友提供的线索开始调取监控,并在生活区展开巡逻。
最后在发现冉嘉往在那一栋废弃寝室楼的楼顶。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死了,来不及换别的衣服,随便披了一件珊瑚绒睡袍就下来了。就是地上这件果绿色的小怪兽睡衣。”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神偷看裴竞序。
小时候,她总是不识好歹地以为他在生气,后来才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
所以今晚,哪怕她自己也胆战心惊了一个晚上,但她仍是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去缓解今晚的乌龙:“我需要交代得这么细致吗?”
裴竞序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她当时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有我能勉强说得上几句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况且她又不是别人,是我的师妹,那除了我,也没别人可以劝说她了呀。”
“我没生气。”生怕她误会自己的情绪,他率先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