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利益关系,他从来不放在眼里,自然就谈不上得罪人这一说法。
他划开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着通讯:“你的意思是要连着你父亲一块儿查?”
语气淡然,听着像是捏死一只蝼蚁一般轻而易举。
“我父亲坦坦荡荡!没什么好查的。”
裴竞序没说话,只短促地笑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点开联系方式。
邵凌见他不为所动,心里打鼓,终于急了。
能搬出‘我爸’的人,平日里一定也是颐指气使的少爷做派,他当真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把后面求人的话说出口:“求您。别。”
求与不求,都不会动摇他的任何决断,他就没打算放过他。
“我不需要你求我。”他摁下锁屏,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明早还要帮许听晚排她要的咸芝士司康,去的晚了,又要买不到。
他站起身,捞起沙发上的大衣,走之前,不容分辨地说道:“等着调查就行。”
“等等!裴总!我道歉!我向她道歉行不行!公开道歉!”
终于等到这句话。
裴竞序站住步子,正要扭头,窝在掌心的手机震了几下。
垂眼一看,是裴绍打来的电话。
这个点给他打电话不外乎求他自己去喝酒,他想都没想,直接摁了挂断。
但是很快,对方又打来了第二通、第三通,大有火烧眉毛的架势。
摁下接通,裴绍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哥!哥!你看我发你的视频了没有?浦大有人要跳楼!”
“我是警方还是校方?”他正处理邵凌的事,语气稍显不耐烦。
“不是啊!你看一眼!”他话说不明白,但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快要跺脚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