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指导手册。”裴竞序提醒她:“签字吧。”
他的意思是,喝完,签完,就可以消失了。
可裴绍显然没这眼力见儿,又或者说他还处于一种蒙圈的状况,否则按照他的性子,早就挖地三尺地开始盘问了。
看他没什么反应,许听晚又站出来缓解尴尬:“裴老师一起吃个午饭吧?裴竞序订了竹取鹤。”
或许是觉得借花献佛不太好,她强调:“我来请。”
都喊嫂子了,不请他吃一顿饭,好像也说不过去。
去竹取鹤的路上,裴绍才勉强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坐在后排,双手扒拉着裴竞序驾驶座的引枕:“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记得离你买那本粉色爱心书封的《如何把心仪的女生追到手》才过去没多久啊。”
“什么《如何把心仪的女生追到手》?”许听晚茫然地看向正在开车的裴竞序,很难相信他捧着一本粉色爱心书封认真学习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这种东西连她自己都不信的,怎么会有人拿去奉为圭臬。
没等裴竞序想好怎么搭腔,裴绍把他的老底抖了底朝天:“类似于一本追人秘籍。他在家养了条狗。这条狗就是他跟你建立联系的第一步。”
继那本《如何把心仪的女生追到手》之后,许听晚二次傻眼。
两人在一起之前,裴竞序总是假借呜呜的借口跟她见面。
什么‘呜呜拆家了’、‘呜呜的食量只是昨天的一半’、‘呜呜好像有点精神不济’、‘呜呜估计是想你了’
一套又一套的说辞,从来不重样。
“你把许呜呜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