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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比左手还要严重些。

许听晚愣了一下,夹着沾了碘伏的棉球发呆。

良久,她再也没忍住,自责问道:“他是来找我的吧?”

那攀爬的动静,分明是她房间的方向。

至于后来为什么出现在裴竞序的房间里,应当是裴竞序不想露阴癖吓着自己,所以趁他得手前,率先从窗户那儿将他抓住了。

露阴癖想要挣扎,于是锐器砸到玻璃,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也可能是来找我的。毕竟我对他动过手。”

“可你动手的原因也是因为我。”她以为自己在平静地陈述事实,殊不知发抖的声线早就出卖了她。

裴竞序没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她处理自己的伤口。

棕褐色的碘伏从皮肤上擦过,慢慢地覆盖上手臂上凸起的伤痕。

处理完之后,许听晚低着头,开始收拾医药箱,裴竞序仍是坐在那把旋转椅上,没有起身。

他偏头看着眼前懊丧的小女孩,意有所指地问她:“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她嘟囔了一句:“我这么聪明。”

“聪明鬼。”他知道许听晚打小就机灵,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所以她好像一眼就能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可在某些方面,她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裴竞序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知不知道‘世界在明亮中倒退,一些我们以为永恒的,包括时间都不堪一击 ’的前一句是什么?”

这句诗,她曾在裴竞序的书房里看到过,但说实话,她印象不深。

看她摇头,裴竞序继续说:“它的上一句是只要一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