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窗前的时候, 似是想起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鼾声四起的孔泽。
他从床位绕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孔泽睡得很熟,被拍了几次没能拍醒, 最终被裴竞序晃醒。
醒来后的孔泽揉了把脸,一脸木讷地看向裴竞序。
裴竞序比了噤声,然后示意他听窗外的动静。
露阴癖的事,孔泽不幸遭遇了一番, 深知生物的多样性。他们两个男人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这房间的隔壁还住着许听晚。
孔泽竖起拇指往外一翘, 意思是, 你在上面抓, 我在下面堵。
裴竞序扫了他一眼,孔泽虽然个子高,但他身形单薄,凭他一人去堵一个常年干农活的中年男子,未免有点不切实际。他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
“前台有守夜。一般来说是位中年男子,你下去记得把他一块儿喊上。”
孔泽这人从不逞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绝不会因为面子死扛。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拉开房门。
旅馆的过道开着昏暗的灯,他裹紧外套,蹑手蹑脚地往下走。
孔泽下去后,裴竞序扫了一圈室内陈设,屋里没有什么具有攻击性的东西,他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把袖子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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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敲门声同时响起。
许听晚敲门的手还没放下,就被屋子内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贴着门听了几秒,除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与之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恶狠的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