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的不单是许听晚一人,对于裴竞序的出现及其带来的亲昵举止,孔泽也颇为惊讶。
再是那个具有露阴癖的男人, 他此时一手横亘在孔泽的胸前, 另一手则死命拉扯着许听晚的手腕, 看到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斜着眼往裴竞序身上探。
来人穿着一件宽松休闲的黑色冲锋衣, 美式的领口偏大, 拉链拉至顶端,硬挺的衣服廓形正好掩住下颌线。
这一块儿的路灯多年未有维修, 光线幽弱,恰逢他半张脸都隐在宽大的立领下,教人分不清神情。
男人习惯用扭曲的面部表情吓人,这是他惯用的武器, 只要看到对方神情恐惧, 他就有种大获全胜的快感。可他的武器在裴竞序面前完全失效,裴竞序没有任何神情,甚至只是肆意地站在他面前, 他都有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
正当他权衡如何脱身的时候,裴竞序的眼神自上往下扫,冷不防地落在他那只抓着许听晚手腕的手上。
不及他做出反应,裴竞序的手便已自许听晚后脑勺环过, 轻轻地扣着她, 将她揽在怀里。
另一手则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
下一秒惨烈的叫声, 刺破冷冽的寒风。
痛感像一把冰冷又锐利的刀子, 连筋带骨地从他的皮肤上剜过。
孔泽愣了一瞬, 他扭头去看裴竞序,也就是这扭头的一瞬间,他看到裴竞序翻折男人的手臂,男人吃痛,立马顺着他的力道背过身,此时,裴竞序一改平日斯文温润的模样,照着他的背就是一脚。
男人伏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小石子,嘴巴磨破了皮,说话说不利索,声音还带着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