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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他走了。”

许听晚这才慢慢回神,一抬头,裴竞序正唇线紧绷,眉头轻蹙地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近得过分,许听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紧紧攥着他手臂,拼命绷直身子,不让自己滑下去。

裴竞序感受到她的暗劲,托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随后俯身去检查窗户的锁扣,确认窗户锁紧了,才松了口气,算那心有余悸的账:“爬窗台?你怎么想的?万一窗户没落锁,摔下去怎么办?”

他的语气不凶,也不是一副教训人的口吻,更多的是无奈。

以许听晚对他的了解,经此一事,他日后关窗必然下意识地多一个落锁的动作。在她的事上,他好像永远在做风险管理,也就永远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小时候跟方正初打架是如此,一点轻微的擦伤是如此,爬窗台也是这样。

“刚才情况紧急,我怕裴老师冲进来,撞破我跟你的关系,所以才没多想。但他居然喊你‘哥’,裴竞序,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呀?”她套着裴竞序的卫衣,卫衣有点大,空落落的,原以为穿上卫衣,走得是oversize潮酷风,没想到穿上后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风。

她理了理衣服,尽量让衣服贴合一点。

裴竞序听到她追问自己和裴绍的关系,没有隐瞒,轻飘飘地揭过:“他是我堂弟。”

许听晚的手一顿,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无声地张了张嘴:“你们是堂兄弟?那我俩之间的关系,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

听到这儿,她又突然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这个世界奇妙极了。

她的业界导师居非是他的堂弟,这要是搁在拜师学艺的年代,她得喊裴竞序一声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