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晚托着下巴,随手翻了几页,翻到最后的时候,隐约可以看到铅笔在绘本上写过字的痕迹,具体的字虽然已经被人擦去,但还是留下了笔尖下压的印痕。
印痕不难分辨,仔细去看便能瞧出,它由一连串日期和国家缩写组成。
“20161210chn”
“2017110chn”
“2017210chn”
极有规律,但他只记了几行,之后就再也没有写过了。
许听晚有些好奇,正巧此时裴竞序拿着衣服敲响书房的门。
裴竞序把衣服递给她,她抱着衣服,下巴垫在衣服上,伸手指了指上面的日期:“你这写的是什么呀?”
裴竞序低头,看着笔尖留下的痕迹,淡然地解释道:“回国的日期。”
她‘哦’了一声,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记录回国的日期,但她知道裴竞序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没再追问。
“看得出你真的很喜欢《un beau voyage》。”
裴竞序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反问她:“你真的不记得?”
“记得什么?”
“是你跟我说,如果你觉得孤独,那就去看arc ajewski的《un beau voyage》。”
只要把画面中的其一个想象成自己最重要的人,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把绘本的其中一人当做是许听晚,并以此当作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