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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关婧觉得自己的八卦雷达突然失效了:“不是那昨晚跟你在一起是谁啊?你不是说你那个朋友也是南樟来的吗?你在京江认识的南樟人不多吧?我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

许听晚一时哑然,不自然地碰了碰鼻子,她记起栾玉女士说过的一句话‘阿序算什么外人。他是你半个哥哥’,心一横,想着要不把自己有个老竹马的事透给她听算了。

思及此,她声音含糊,没底气地说道:“那是我另一个哥。”

关婧听出她骤然放轻的声音,失效的八卦雷达重新开始疯狂地传递信号:“这位哥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好呀许听晚,你这是在耍流氓!”

她在手机那头拔高声音叫嚣着,许听晚觉得炸耳朵,挪开手机,同样拔高声音道:“谁耍流氓了关婧!”

“别解释了许听晚!你知不知道,所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哥都是耍流氓!不是他耍你,就是你耍他!”

“你别乱说行吗?青梅竹马懂吗?青梅竹马!”

“没点暧昧关系,谁家青梅竹马以兄妹相称掩人耳目啊。你就说谁耍谁吧!别是他耍你”

许听晚记起昨晚裴竞序帮自己上药的模样,那副场景搭配起关婧的话,她总觉得自己瞬间没了气势。

她凝滞了几秒没有说话,关婧抓住这个契机穷追猛打:“你看,是不是被我说中了!许听晚你怎么回事,平日嚣张得不行,现在总算碰到一个能治得住你的人了吧!”

许听晚嗤了一声:“什么他耍我,你看不起谁?那要耍,肯定也是我耍他啊!”

她努力给自己找场子,一整个卤水煮寒鸭子,肉烂嘴不烂,好硬的嘴。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身后的太阳被人遮了光线。

修长的身影覆盖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被太阳暴晒后草地的清香突然被浓郁的乌木香侵略夺取。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扭头,果然瞧见裴竞序单手插兜,正朝她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