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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晚不依,仍是要从沙发上下来。

裴竞序又把她抱回沙发。

两人重复了三个来回,最后许听晚被抵在沙发那儿,小腹那儿横着一只抱枕,裴竞序同样坐在沙发上,手臂压在抱枕上,禁止她乱动。

他上药的动作算的上轻柔,可架不住一个醉了酒的人大惊小怪地喊叫。

棉签才触及伤口,她就哼唧了一声,一脚蹬在了裴竞序的腿上。

这还算好的,至少没往脸上蹬。

他一把拽住她的脚腕,虎口收紧,不发一言地将她往自己的腿上扯。

在给伤口消毒的时候,药水渗入皮肤,尖锐又密集的痛感不断地从小腿那儿传来。

她平日不是个哭哭啼啼的人,或许是今晚的情绪累积太多,又有酒精助阵,一些分明可以捱住的疼,突然放大了成千上万倍。

眼泪顺势往下掉。

裴竞序察觉到氛围不对,扭头去看许听晚,他的动作利落又迅速,这个时候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但他现在却面临一件更为棘手的事。

那就是怎么把许听晚哄好。

他收起用过的棉签,连同自己的那份倔强,一同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身,让步道:“那个花手,怎么摇?”

‘摇花手’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许听晚一听,顾不上哭,随意抹了把眼泪,耳热眼花地教了起来:“不对。手腕内侧要贴近对齐。”

她抓着他的手,比出一个开花的姿势:“这样才好看。”

喝酒后,口齿有些含糊,讲话拖着长音,像只树懒。

裴竞序拿她没辙,只好硬着头皮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