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竞序紧敛着糖衣的掌心倏尔松了松,这些细微的动作许听晚察觉不到,但他似乎为了掩饰什么,还是选择将手插入口袋。
于是逆光的环境下, 许听晚只听见了一声短促的笑。
笑?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到了裴竞序, 淋浴感冒的事, 并没有那么好笑吧, 正常人听到她倒霉的事, 不都是用“天呐,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的三段式交际方式敷衍人的吗?
但这并不是她纠结的点,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会场。
走廊这块儿虽然没什么人,但是万一有人摸过来,又碰巧看见她跟裴竞序站在一块儿,那她就算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意识到这一点,许听晚后撤了一步,她绕开裴竞序,说了一句:“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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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培训继续。
这段时间,许听晚一直紧跟着裴绍,虽然只是做一些协调方面的工作,但她实打实地从裴绍那儿学到不少东西。
裴绍也护着她,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从来不独断地把许听晚一个人推出去。他会事先询问她的想法,看她是想独立去做这些事,还是跟着自己一起处理。
但不论选哪种,裴绍都会释放出你大胆地去尝试我来给你兜底的信号,从来不让自己带的学生受气。
这让跟着符盛的那群人非常羡慕。
“师姐。你知道吗?我一上午帮符老师拿了三个快递。”
许听晚正在冲药,听到这句话,立马停下手里搅拌的动作,冲师弟投去同情的眼神。
拿快递的事,她也帮符盛干过,虽然只是一些小事,没必要去追问这些事情的意义,但是,人一旦做了太多机械性重复性的事,就特别容易陷入内耗。这一点她完全可以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