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出的安全意识,别人说了一遍又一遍,她却总觉得现在酒店的安保工作十分到位,陌生人闯入房间的事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可见这些侥幸的心理都要不得,否则真正碰上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正当她思索着应该做何举动的时候,突然有人叩响了卧室的门框。
许听晚顿时头皮发麻,手里的枕头下意识地抡过去,扔完似乎是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她听到有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过了一小会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早早。你占了我的房间总不是为了跟我玩枕头大作战?”
捕捉到熟悉的声线,她先是愣了一下,与之而来的安全感立时感化了那些怼人的话,她头一次觉得裴竞序阴阳怪气的腔调这么好听。
“裴竞序?是你吗?”她趿着拖鞋下床,走过去:“你再骂几句给我听听?”
“”
在她迎面走来的那刻,裴竞序背过身。他抬了抬拎着枕头的手,示意她抱上,没应允她的请求,而是说:“衣服套上。”
“我穿着呢。”许听晚一把抱住枕头,她穿了一件真丝质地的睡裙,睡裙外套着一件宽大的外套。睡裙及膝,真丝贴着肌肤,走路时偶尔勾勒出腿部匀称的线条。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又记起洗完澡的时候顺带把运动背心穿在里面里了,因此并未觉得不妥。
唯一觉得不妥的,就是她那尚未驯化成功的头发。
睡前洗头发有一桩不好,那就是原先再顺滑服帖的头发,一觉醒来都会毛毛躁躁地拱起几缕,勾着精巧的下巴,堆在深窝的锁骨,像先前粘人的小猫在你手上挠上一把,然后留下的白色的绒毛,专门挑人的心窝子戳。现下被发茬戳得心烦气躁的许听晚,正上手去撩戳在脸上的头发丝。她一边整理,一边先发制人地问裴竞序:“你刚刚说我占了你的房间。这话很奇怪,我还想你问你呢,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