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了许久,最后做贼似的上了裴竞序的车。
“很受欢迎?”
在外面隔着防窥玻璃,她看不清车内的人,上了车才发现他今天换了一件薄款的黑色薄毛衣,双腿交叠,一手支着车窗边缘,偏头看向她。
“还可以。”她对裴竞序的问句表示了谦虚的肯定。
之后从京江回南樟的几个小时车程里,车内很安静,谁也没有开启新的话题。许听晚本想睡一觉,可她只要一想到国庆假期要被栾玉带着四处赶饭局,她就头疼地睡不着。
裴竞序今日让司机开了商务车,车内空间很大,完全够许听晚在单独的座椅上翻个身。
侧身后的许听晚正好瞧见靠着引枕闭眼小憩的裴竞序。
这人的棱角属实分明,从侧面看形成流畅艰深的线条,许听晚觉得有些人生来就好运,被奥古斯特亲手夺下了岁月的杀猪刀,化杀猪刀为神奇的雕塑刀,一笔一划都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只有越来越好看的份儿。
近三十岁,长相事业都处上乘,这样的人居然还没面对催婚的压力?
许听晚盯着他看了几秒,顿时很不服气。
他是怎么睡得着的?
裴竞序似乎是感受到身边的目光,眼皮子动了动:“打什么主意?”
他后仰着,喉结因为说话上下滑动,声线有点低。
许听晚扒拉着一侧的座椅扶手,侧着身子真挚诚恳地问他:“裴竞序,你有催婚的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