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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裴竞序为什么去国外读书、为什么从学界转到业界,甚至于两人究竟是怎么渐行渐远成为过期的青梅竹马,许听晚惊讶地发现,她对裴竞序过往的了解甚至不及关婧。

她现在要是跟关婧说自己同裴竞序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关婧估计也不会相信。

两人之间的关系介乎陌生与熟悉,变得奇奇怪怪。但这并不是她见了裴竞序转头就跑的原因,实在是她今日走在路上正酝酿着某些杀钟宿威风的坏主意,陡然看到裴竞序,就如小时候的坏主意被他一眼看穿那般,满是心虚。

“同样姓裴,裴竞序当我们的业导该有多好。就冲着他那张脸,足能让我那死气沉沉的研究生生活焕发鲜活的生机。只可惜,他是一个连国内顶级财经周刊都极难约到的人,哪里有空管我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呢。”

许听晚不忍打击关婧对裴竞序的畅想,却又不得不提醒她:“业导不是校导,一学期能见到两回就很不错了。我听学姐说过,她跟业导之间的沟通完全靠着某款绿色社交软件。一学期下来,只在行业实践表上盖章签字的时候见过一次。”

说起某款绿色社交软件,许听晚方才光顾着追忆往昔,忘了看研究生会发布的聚餐通知。

她顺手捞起手机,点了点屏幕。

消息框不断弹出,已经重叠起来。

群里正在聊今晚聚餐的餐厅。

晚上七点,餐厅定在玉华台,是家融合菜,她看了一眼地址和人均,只觉得会长今日又得破费。

既然破费了,那她也得意思着配合餐厅调性,在回了一句‘收到’后便重新补起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