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逾明很快找到那辆歪着停在街边,已经损坏的黑色越野。接下来看到的画面,他过了很多年都还清晰记得。
他看见陆在川抱着江见月从越野车里滚出来摔在地上,又迅速爬起来,猛地用力将已经被迷晕的江见月扛在肩上,然后一瘸一拐地往人多的地方跑,几乎是一头撞进了围观人群里,把人群冲得惊叫一片。
“阿川!”陆逾明叫他,但他听不见。
他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耳朵,因为血从额头流下来,半边脸上都是,白色的校服衬衫也被染红。那一刻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双眼通红,喉咙里不停发出低吼,谁说什么都听不见。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清晰,警帽遮住额头上的伤口,一条腿还有点微跛。陆逾明看到他才发现自己装瘸原来装错了腿。他把医生给他的护具套在陆在川腿上,告诉他近一周别乱蹦乱跳。
陆在川没说话,从门外盯着江见月睡过的病床。
后来,虽然陆逾明绝口没提江见月被绑时
“嗨呀,在这个山旮旮里头轻替她把皮鞋脱下来,又更轻地脱下她被脚磨破皮流的血黏住的袜子。
江见月疼得嘶一声,同时忍着疼挑起一筷子泡面,顾不上烫地放进嘴里。
“什么呀,我凭什么听陆逾明的话?”边吃她一边含糊说,“而且他让我来了,还给我地址呢。”
“他是怎么当哥哥的,不知道疼妹妹。”陆在川冷道。
“但是我觉得……他这次挺对的。”江见月吃面的动作顿了一顿,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