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奔赴一场盛大演出,漂亮美丽的身影停在湖边,在漫天黑暗中,她跳起了舞。
没有音乐,只有猎猎风声。
没有舞台,脚下的杂草牵绊着她光裸脚踝。
没有聚光灯,黑暗、冰冷、雾气、贫瘠草原似乎随时会吞噬她渺小动人的身影。
就在遥远模糊,昏暗迷离光影里,大红裙摆在黑暗中惊心动魄又美丽的旋转着。
楼屿看着光|裸肩膀上挂着的细带被她勾下,柔滑红裙顺着她白皙、光滑、曼妙、美丽的身体逶迤往下坠落,如青山间涓涓细流的泉水离开野性身体,只有那漂亮、圣洁、干净的身体在昏暗中如一道光一样寂静燃烧,原始与野性烫得楼屿眼底永远黑暗平静的幽潭轻荡了下。
噗通一声,湖里泛起的水声在他眼底飘起涟漪。
他看去,黑色湖面一面平静,黢黑中什么也看不见,更远处是茫茫的,吞噬所有的幽远黑暗。
楼屿坐直,手搭在方向盘上始终没动,随后倒出一根烟点着,又抽了起来。
陷在方圆百里的黑暗与寂静中,他像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勾人红裙是书生梦魇的聊斋志异,一场枯燥旅途,倒平地生出来了荆棘与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