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静默几秒,本想去楼下静静心绪,现下却踌躇不前。被那些照片影响了心情,语气颇有不满:“你不是也才回家?日日夜不归宿,你这丈夫做的可真称职。”
秦业诚也不恼怒,观察着她的表情,说话间微微凝起的眉目,嗤笑一声:“我怕你看见我生气。”
“你做了什么事情叫我生气?”沈书语忽然抬眸看他,一眨不眨。
秦业诚想了想,说:“夜不归宿。”
沈书语又想问他,夜不归宿去做什么了?没能问出口,稍一停留便又转身离去,重新躺会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也没睡着。
秦业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床头灯亮了一盏,肩宽腿长的影子在墙面地板中晃荡。直到他洗漱完毕,顺手关灯,靠着她躺了过去。
这种少有的温情时刻令沈书语莫名纠结。
他知道她没睡,问她为什么不睡。
沈书语说:“睡不着。”
秦业诚又问她:“能感觉到胎动吗?”
沈书语说能,但不确定是不是。
秦业诚的呼吸拂在她耳侧,热浪滚滚。空气的沉寂令这呼吸声尤为明显,男人道:“是什么样儿的?”
“像敲小鼓一样,有人在里面轻轻地跳。”沈书语说,“应该就是他在动了。”
“疼不疼?”他又把手伸过来,从身后包裹住她的小腹,覆在上面,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睡衣传递。
沈书语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