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绵。”靠在肩窝的男人闷闷叫她。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呼吸不顺畅?”程意绵抱着他轻轻顺抚背部,自责的同时又喋喋不休地抱怨他, “身为下属,挡酒是我的职责, 你偏要抢过来干嘛?”

喷洒在脖颈的热气时长时短,那是呼吸困难的征兆,怀里的人似乎意识模糊,身体无力软着,话音轻飘。

程意绵只听到几个不太确切的字,他说:“要保护你。”

两瓶啤酒罢了,度数又不高,她也不是易醉的体质, 因为一句‘保护’承担生命的风险,这代价太大了。

她被气笑, 眼眶泛酸,装了一肚子的教训化为单音字:“笨。”

男人高大的身影包裹着她,虽是力量悬殊,渺小如沙砾,却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柱。

到了医院,冯坤去挂号,然后带着陆聿北到病房,医生说送来及时,打两瓶点滴就行。

程意绵守在病床边,神色凝重脸色苍白,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输液到一个小时,陆聿北的状态已经好转许多,目光落在心事重重的人脸上,勾着手指碰碰她的手背。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去叫医生。”

陆聿北摇摇头,强颜欢笑,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委屈巴巴地说:“我今天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没有吃饭。”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陆聿北看她对自己这么关心,享受着梦寐以求的时光,唇边笑意加深,下一刻,念出的全是她喜欢的菜谱,“火锅,麻辣鸡爪,红烧鲤鱼,烤肉……”

“等等,你现在生着病,确定想吃这些?”

陆聿北坚定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