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聿北眸光黯淡,蹙着眉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毕竟员工受伤我有责任。”

“又不是你放的蜜蜂,你自责什么啊。”

原来火急火燎地叫她上楼,就为了这事。

程意绵起身离开,手指头痒痒的感觉在提醒她,该涂药了。

刚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她回头,“除了这事,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有,你先把药拿进来再说。”

有老板伺候,还不用她沾上刺鼻的消毒水味,何乐而不为。

况且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程意绵抱着药袋回来,自觉坐在床边,伸手给他,“谢谢陆学长啦。”

“不客气。”

陆聿北捏着她的中指将手掌放在自己腿上,按步骤消毒,等待几分钟后拧开皮炎平挤出黄豆大小,他指腹温热动作轻柔,直至涂开没有乳白色。

面对面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感受到胸腔中砰砰的跳动节奏,本就白皙的脸颊竟被灼成红色。

长这么大,除了参加校运会的1500米长跑因太累脸红过,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甚至没有对任何男生起过歪心思。

可是现在,为什么脸红心跳?

一阵暖风拂过手指,是陆聿北吹出的热气。

程意绵再次看呆了。

这个男妖精为什么变得那么撩,总不能是喜欢她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