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气他似乎重点强调了最后一句,程意绵抬头撞进一双端量的深潭里,觉得自己被人揪住命脉似的,心头莫名一凛: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想趁这个机会报复我?”

陆聿北歪头一笑:“故意整人,说些不切实际或者不存在的关系,事后又将人推下水的行为,我可没那么无聊。”

“时隔两年,这件事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我小气?”

程意绵解释得有理有据:“再说了,你为难我的次数还少吗,我不过反击了那么一下下,落水又在夏季,你还拿过校运会的游泳比赛冠军,用你短暂的痛苦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算你占便宜了好吧!”

“谬论。”

电梯“叮”一声打开,陆聿北走进去,按键手法重了许多,看了眼站在原地当蜡像的人,不悦地问:“你确定让我自己上楼?”

若真如此,饭局结束就是她的死局。

程意绵无奈跟上,为了自己刚有点水花的前途,暂时服软:

“陆学长,你今晚可不可以放下恩恩怨怨,不要在饭局上为难我?”

陆聿北的脸色差到极点,态度比刚进饭店的时候还要冷漠,并送她一句不确切的回答:“看你表现。”

“……”

程意绵两眼一黑,差点厥过去,她说得口干舌燥,等于对牛弹琴呗。

原本想好了检讨书的开头怎么起笔落尾,这下看来,她要换成辞职信了。

站在他身后的程意绵无声打量。

两年未见,这位学长的外形比以前还要精致,190的身高宽肩窄腰,后脖颈延伸至耳根的皮肤依旧白到刺眼。

说到颜值,他无可挑剔。

只是老爱挑她麻烦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呀。

“哎呀!陆总辛苦了,快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