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第一次亲嘴的人好?像也?染了头发?。”仲正义紧闭双眼,很像少林寺僧侣试图顿悟,“那天我喝了酒,记不太清是谁……我只记得那人好?像打了个唇钉,接吻的时候硌到我了。姜扬治穿的是舌钉,应该不是他。”她?松了一口气。
在旁边,叶莎尔拿出手机,快速点击几下,用几个月前看到过的公众号图片唤醒她?的印象。在那之中,姜扬治已经是黑发?,但还没摘唇环。
仲正义倍感震撼:“不至于吧?”
“你为什么?会不记得?”路满卓说,“难道你的大脑跟我一样?”
这就太羞辱人了吧。仲正义想反驳。
另一个声音做出了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扬治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他换了厨房纸巾,像手帕似的叠起来?,擦拭脸上的血。他说:“因为她?不感兴趣。一丁点都不。”
他走近了,仲正义猛地一退,手肘移动?,擦过奶油的纸巾团被推落在地。她?望着他,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看过很多?次,甚至亲密接触过的人,她?却到现在才开始局促。
他弯下腰,捡起掉在地面的纸巾,扔进?垃圾箱。
姜扬治说:“她?参加街舞比赛,轻松拿了最高分。最后她?告诉所有人,‘我只是踢球累了学着玩玩’。她?喜欢街舞,但也?没多?喜欢。她?和季司骏谈五年恋爱,还不是说甩就甩,但她?也?没有很伤心。真要伤心,就不会还能做朋友了。在她?心里?,我们这种东西不会占什么?空间。”
说这话时,姜扬治很平静,他不想承认的,不过,真正要说出口时,也?没什么?好?挣扎的。
绞刑很简单。套好?绳索,把垫在脚下的木板抽开,他就立即下坠,能干脆地死掉。
原来?说出来?是这种感觉。
原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姜扬治不安了很久。
他说:“我去一下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