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扬治又意识到了其他事:“那天晚上是你开车送我们去医院的吧?你喝了酒?”
“嗯。”滕信晖仍然淡淡的,有种大人独有的从容,可?是,这样的反应和现?状对比,只叫人瘆得慌。
姜扬治感到更无语了,这件事的起源,若非滕叔叔跟他沟通,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就为了遗产?”
滕信晖用问题回答问题:“你想过我是用什?么心情替你看房子的吗?。”
姜扬治说:“我付了钱给你。”
“嗯。”滕信晖没有否认,也没有多说。他闷不作声?,突然间,眼圈微微红了。姜扬治没有催他。短短一会儿里,滕信晖想了很多很多,再张口时,他声?音微微沙哑,被强忍住的情绪堵塞了喉咙,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那天……喝醉了。”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好像叹气?。
仲正义站在黑暗里,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正义!你干嘛呢?”路满卓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拿着一个冻红薯——就是把?红薯煮熟,放在冰箱里冻着吃,“不出去?”
仲正义惊得一跳,转过身去,要不是为时已晚,立刻杀了他灭口的心情都有了。
在路满卓身后,叶莎尔和滕窈想也跟出来?了,都还没走近。
仲正义在她们脸上看到奇怪的表情,而她一回头,就看到栅栏门已经开了,从外面?拉开门的人是姜扬治。他看着她,她张嘴又闭嘴,在纠结是不是该编点话把?现?在的情况带过去,然而,姜扬治就这么说出了口:“你们到楼上待会儿。我和滕信晖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