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德强这是养老一身轻松,可尚在壮年的彭春军就不能这样了,他正忙着打拼事业,明上午就得坐上进京的飞机,听老先生这般潇洒直叹气。
临走前彭春军也厚着脸皮跟林煜文讨了两罐野蜂蜜。他这一张口,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林煜文只得认同也给顾德强分享两罐。
不过林煜文也抱着就近原则,心想银朱要是接下来还打算做个什么馅饼,就能直接去找顾德强老先生帮忙咯。
反正,在锦书依依不舍的表情中,家里的春蜜彻底被消耗一空。
第二天一早,林锦书就撅着屁股来拱林煜文起床:“粑粑、粑粑,上山,割蜂蜜!”
昨晚上喝了酒,又闹到十点半,等洗刷完上床睡觉都十一点多,这时间点儿对于林煜文一家来说,着实有些晚了。
被儿子推醒,林煜文迷迷糊糊应了,正准备转身再眯愣个回笼觉,就听到一旁同样被唤醒的妹妹,好像也跟着叫了声“baba”?
林煜文瞬间就惊醒了,一个骨碌爬起来对着妹妹,喜不自胜忙让她再叫两声。
可元真高冷得很,就是闭嘴不吭气,就好像刚才那一声是林煜文在做梦,亦或是她偶尔发出无意义哼哼。
经此一闹,林煜文的睡意是彻底没了,他看了眼已经空了的另一边——银朱也跟曾经早起进城卖菜的他一样,四五点钟就起床了。
锦书惦记家里没蜂蜜,央求爸爸带他上山割蜂蜜。
林煜文搂着同样被哥哥闹醒、一脸不情绪的妹妹,把她哄入睡后,才带着儿子蹑手蹑脚出门。
夏秋的蜂蜜远不如春天时好割,夏天蜂蜜是半流体状,拿蜜脾时蜜能流得到处都是,锦书是生怕一点点儿蜂蜜都被浪费,忙举着小桶上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