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文觉得自己确实是太一惊一乍了,他明知道自己太过焦虑的情绪很可能也会感染银朱,让她也焦虑。
可林煜文就是忍不住。
就比如说这两天过节,吃的糯米粽子,那可都是高升糖食物啊!
银朱没好气瞪他:“我又没多吃,食两口应应节罢了。”
“那……”林煜文词穷。
银朱坐端了看向他:“你究竟在焦虑什么?”
林煜文是怕银朱妊娠结束,血糖仍旧降不下来,最后糖尿病。当然这些晦气话是绝不能说的。
从林煜文这儿得不到具体的话,银朱也懒得多操心,身子一翻,就侧躺着睡觉了。
自打怀孕后,银朱的睡眠质量突飞猛进,林煜文几乎是查着秒,还不到十个数,她就睡沉了。
夜深,林煜文看了眼从窗帘缝隙偷偷钻进来的一丝月光,耳边是银朱变粗变重的呼吸声,偶尔还有一两声锦书微微的鼾声。
一贯沾枕头就睡的林煜文,忽然就睡不着了。
林煜文一直痛苦熬煎到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睡也睡不安生,林煜文总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似的,魂魄在半空中飘。
也不知怎地,周遭渐渐变暗,梦里的林煜文仿佛是意识到天黑了,要回家了。
他下意识朝着家的方向看去,家里院大门已经关上,但院子里还留有一盏昏黄的太阳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