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今年是什么特殊情况,韩家兄弟姐妹全都凑到了韩梦芝的家里,韩家现在有一大家子的人。
韩梦芝像每一个回家过年的年轻人一样,从白天就开始被拉着问一些年轻人的死亡问题,除了七大姑八大姨的死亡连问,还有好些个面生的小崽子在她面前叽叽喳喳、跑来跑去。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晚饭,韩梦芝终于找机会溜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觉得世界都清净了。
她哭丧着脸跟谢棠说:“你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过来的。”
谢棠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她裹着个小兔子图案的毯子窝在沙发里面,面前的电视机放着春晚,旁边不见秦宴。
谢棠拉了拉小毯子,舒服的往沙发上一歪,很配合的问:“你是怎么过来的呀?”
韩梦芝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谢棠听得叹为观止,还不知道从哪摸来一袋子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她讲话。
韩梦芝说的嗓子发干,这才发现谢棠就自己一个人在待着。
她不解的问:“秦总呢,不会这种日子还在工作吧?”
谢棠吐掉瓜子皮,换了个姿势说:“没有,他在接电话,好像是朋友打来的。”
韩梦芝好奇的说:“你们两个今天一起过的?在哪里吃饭啊。”
谢棠笑眯眯的说:“他做的。”
她没说自己包饺子翻车的事情,丢人,不想提。
韩梦芝惊奇的问:“秦总还会做饭啊?”
谢棠说了他们两个今天都做了什么,总归就是吃吃喝喝看看电影,很清静,没有长辈过来问一些让人窒息的话,也没有陌生还没礼貌的小孩子吵吵闹闹跑来跑去,就他们两个人,不冷清,不热闹,但是却让她有一种全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