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只能深吸一口气,微微仰起了头。
车门半开,凉气丝丝冒了进来,他的脖颈在夜色中拉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胸口因为平复某种情绪而起伏着,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重新睁开了眼睛,掩去那些过于深重、要将人灼伤的情绪。
太黑太近了,谢棠看不清他是怎么了,以为自己打了他一下,他是生气了,没有来的就更心虚了。
因为晃神,她止不住往下滑了一点,心虚的就要低头,却在这动作间好死不死的与男人低下头的动作撞在了一起,额头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了一下,然后有些烫、有些痒,痒到了她的侧脸,痒到了她敏感的耳根,痒到了半边身体,让她有一种从没体验过的酥|麻。
秦宴也没想到这意外的一吻,他落在怀中人腰肢上的手无意识的中了些力道,刚要开口说话,发现她又闭眼睡着了。
秦宴:“……”
秦宴认命的伸出手去把人抱起,这才发现店员给的塑料钥匙扣一直躺在他的手心里。
而灯下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咧着嘴傻乐的塑料兔子已经被他因那短暂的情绪失控捏得碎出了几道冰裂般的纹路。
秦宴一抬手,把那东西扔进了外面的垃圾桶。
谢棠给自己定了闹钟,因为今天她也要到剧组去报道,她爬起来换好衣服下床的时候,秦宴已经穿戴好一身整齐得体的西装,坐在了早餐的餐桌上,两个人极有默契的,谁也没提昨晚的事情。
可是快要喝完杯中牛奶的时候,谢棠忽然抬起了头:“昨天,店员应该给咱们发钥匙扣的吧,东西呢,店员没给吗?”
秦宴已经吃完了早餐,此时正用干净的纸巾擦手。
闻言,他面不改色的说:“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