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都没等到采撷那颗苹果的最好时机,而对方的身上也有致命的毒液,无法轻易靠近。
可就在他以为那颗苹果唾手可得的时候,无端冒出不速之客,抢先一步,摘掉了他期盼已久的甜美果实。
而当他懊丧的看去,才发现,他的苹果已经被摘走了。
此时,这角落只余他们两个人,秦宴站在他跟前,轻飘飘的站在这里,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很平静,没有露出昔日那种凶狠的表情,可是陈悦铭却仿佛梦回被咬住脖颈,鲜血顺着他的皮肤淌下的猩红夜晚。
不,应该说如今的秦宴给他的压迫比之十多年前,高出十倍不止。
陈悦铭躁郁且不自在,调整好的理智瞬间散去大半,他看着秦宴,等他开口。
秦宴也直接,他站在陈悦铭面前,对他说:“陈悦铭,大家都不是小孩了,你那些幼稚的小把戏可以收起来了。”
陈悦铭的眼中染着阴霾,显然是没想到秦宴会这样直白,甚至,他不惜对他有一点客套,直呼他的大名。
“秦宴,做人留一线。”他咬牙。
秦宴又看了他一眼,因为一点身高的差别,他看来的模样颇像垂眼俯视。
他不再与他辩驳,转身离开。
显然,他并不是笑面虎,而是一匹将野蛮争夺刻进骨子里的狼。
秦宴就是从争夺中走出来的,倘若做人留一线,在往日那些泥淖中,他活不下来,也就没有了现在。
秦家新家主的种种被所有人看在眼中,他举杯饮酒,他与人低声交谈,他举止从容,充满魅力,可是他已经不是单身了。
苏桐失望无比,进来之后就自己跑角落喝闷酒去了。
她是抱着些小心思来的,可人家有老婆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苏桐还只是有点小郁闷,可是精心打扮又期待了那么久的齐萱萱却是气得心口头疼,毕竟齐萱萱与谢棠那可是大矛盾没有、小矛盾不断,平常就混看不顺眼的要命关系。
陆萌只能在旁安慰她:“他们一看就是演的,谢棠肯定就是为了钱,秦总也就是图个新鲜,谢棠那样的性子,谁也忍不长久,没见她爸都受不了,扔下她跑了么,他们早晚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