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站在楼门,目送她离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角,声控灯都暗下去,才收回目光。
他走出小区,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对面的男人不满的说道:“秦宴,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国了?”
秦宴又走了几步,然后慢慢回道:“说过的。”
那人一肚子的话要抱怨,可是听见好友的回答,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把一肚子的抱怨咽了回去,笑得很欠扁。
“我想起来了,为了她吧?”
杜哲早年流落国外的时候,是个小混混,沦落到贫民窟的时候,还曾加入过那里的□□,后来在贫民窟遇见了秦宴,他快要坠落的人生才算是重新走回了正轨。
最穷的时候,他们夜晚睡在贫民窟危楼的墙根下,两个人身上的硬币凑不齐一个填饱肚子的热狗。
饿到发昏的杜哲躺在那里,说自己不能死,要死也要先回到家去,先打死那个毒虫父亲。
那时的秦宴说他们不会就死在那里。
十几岁的少年抬头仰望危楼中间的一小片星空,长腿微微曲着,后脊笔直,面容冷硬,但是眸中涌动一点碎芒,那些碎芒像是什么不甘的牵绊,沉落心间。
杜哲兴奋的发出一种笑声,那笑声夹杂这电话听筒的电流,有一种颇为猥琐的效果。
秦宴话少,从未正面提起他有个念念不忘的姑娘。
可杜哲与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是知道一些的。问得多了,秦宴被烦的没有办法,也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他说:“你见到她了吗?”